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鑰匙啊!”時譽覺正欲責怪,忽然發現了一件更不可思議的事。

“咦?你怎麽空著手回來了?叫你買的東西呢?”

秦憶文只不過出去吃了一頓早茶,然後隨便逛了逛花園,傻子才會再給他們買菜做飯。

“嘿,問你話呢,你沒去菜市場買東西,跑哪去瘋玩了不成。”時譽覺的質問沒有停。

秦憶文只輕描淡寫了一句:“我不是很舒服,我得去休息一下。”便徑直進了臥室,留下一臉懵的時譽覺。

廳裏又傳來了故意讓她聽見的聲音:“哼,這是擺臉子給誰看呢!兒啊,不是我說你,這要是在咱們老家,早就把她休了,哪有這麽當媳婦的,好吃懶做,也就你被她迷得著了魔,要不然,我兒長得那麽好,要工作有工作,要身板有身板,討多好的老婆都有,哪輪的上她。”

秦憶文反鎖了臥室門,不管屋外招貓鬧狗的吵嚷,她靜心思考自己的問題,她前世就是太在意別人的看法、太在意別人的舒適度,才會一直委屈了自己。秦憶文坐在床上想著,既然自己又回到這一天了,還讓我給你們做飯,做夢去吧,她定定坐了一會兒,站起身收拾櫃子裏的東西。她還依稀記得,這一天結束之後,時譽覺還讓妹妹帶走了她的幾件化妝品和衣服,等到她轉天發現,時譽覺只是淡淡幾句那些都舊了,回來再給你買新的。

買新的,你倒是出錢啊,賺的比誰都少,好聽的比誰說的都多。然而這事後來也就被他的甜言蜜語、連哄帶騙加上曉以家庭大義給略過了。

秦憶文收拾著東西,記憶全都湧上心頭。櫃角裏,有幾瓶過期或是買假了的化妝品,秦憶文不慌不忙全都拿出來,整整齊齊擺上梳妝臺,原來桌上的高檔化妝品都被扯下來,鎖進了最底端抽屜。

便在這時,一陣怒氣沖沖的敲門聲響起來。

“秦憶文!你給我出來,有對長輩這樣的嗎!你以為自己是誰啊,給我媽賠禮道歉,聽見了嗎,出來!”

秦憶文臉上絲毫沒有前世的懼色,她按部就班地將所有鑰匙、身份和存款材料放進褲袋。房產證取出來,口袋放不開,便塞進裏面衣服,再披上外套,誰也看不出來。

不慌不忙地敞開門,她看見時譽覺正在門口瞪著一雙環眼,像要吃人的樣子。

“你還知道出來,有你這麽沒禮貌的嗎!出來道歉!”

秦憶文異常鎮靜淡定,只淡淡看了時譽覺一眼。這份從容淡定,讓時譽覺有些摸不著頭腦,她原來不是這樣子啊?

原來不是這樣子,並不是做不到,只不過是珍惜夫妻感情,總想著既然是一家人,不該計較那麽多,多些付出,總會感化人心。

既然感化觸動不了人心,那就換個辦法吧。

秦憶文沒理站在臥室門口的時譽覺,只朝著客廳走去,用一句沒有稱呼的話說:“就像我剛才所說的,我最近身體非常不適,剛才在路上我給老板去了電話,我要放棄工作,靜養一段。老板也同意了,這樣一來,這所房子的房貸我是不能月供了,過一陣銀行就會將房子收走,我得出去看看租房市場。”

秦憶文在臥室裏已經想好了,你對這樣一家人,講些我們要互相體諒,你也了解一下我的辛苦和難處之類的話,如同對牛彈琴,不如來個直接的,這是我的房,要想大呼小叫,滾出去,馬路上撒野,沒人管你。

聽了這番話,第一個跳出來暴怒的就是時譽覺了:“你說什麽?把房還銀行?你TM敗家媳婦缺心眼兒啊!誰讓你這麽做了,你跟我商量過嗎!”

秦憶文不緊不慢,微瞟一眼時譽覺:“哦?怎麽?跟你商量?房子是你買的?”

還沒等時譽覺回話,那邊他媽媽就鬧騰上了:“我兒啊~~我就說你別娶這個掃把星,誰知你五迷三道的就把她給娶進門了啊,這下可好,你連個家都沒有了啊~~這日子還怎麽過啊!兒啊,聽媽的,跟她離婚,把她休了,休了!”

這句話說得好,也正是時譽覺的心裏話,他媽不說,他下一句也要說。因為他太明白了,以離婚威脅秦憶文,特別靈,而且退一萬步,就算真離婚了,所有財產分他一半,也算不錯的選擇。

“我告訴你秦憶文,放著好好的日子你不過,你再這麽折騰下去,小心咱們鬧離婚!”

“唔。是麽。那既然你們全家那麽執意要走這一步,我也拗不過你們那麽多人,非要離,那就離吧。”

秦憶文心裏呵呵,時譽覺還以為自己是那個珍重感情,小心翼翼維護婚姻的單純女人呢?最好趕快離,但是錢,你們別想分到一分。

時譽覺心中一驚,他最會揣摩人心的,以他以前對秦憶文的了解,她心裏是斷然不會同意離婚的,這次竟然答應得這麽爽脆,他這邊根本沒來得及反應,就見秦憶文已奪門而出。

其實剛才秦憶文說話之時,已經在慢慢挪向房門近側。一來是怕那位一激動就瘋瘋癲癲的婆婆性子上來對她動手,二來是擔心時譽覺這小子腦筋轉得快,進屋發現存款產權證都被她帶在身上,他們三個人撲上來,對她不利。所以這邊撂下話,就匆忙離開現場。

時譽覺倒是沒看出她把身家都帶在身上,只是聽她說了這麽一番話,又往外跑,便本能地追上去。

秦憶文沖出家門,三階並作兩階地沖樓下跑,時譽覺看她跑得快,愈發瘋了似的追。秦憶文知道那個人粗魯,要是讓怒氣沖頂的他抓住,肯定沒好下場。

可她一個弱女子哪裏跑得過時譽覺!憑借先起跑的優勢,秦憶文飛也似的往下逃到了三樓,這時兩人的距離已經縮短了許多,只差半層樓。時譽覺狠命往下沖,不時還將胳膊越過上半層扶手,向下抓秦憶文的肩膀腦袋。秦憶文搖晃著躲過,眼看這不到半層的距離就要被他追上來了。從一樓上來一位鄰居大哥,兩手提著蔬菜水果。

這位鄰居大哥秦憶文認識,他們總在菜場遇到,偶爾交流下誰家的菜新鮮,哪家的雞蛋合適。他家的老婆,可是養尊處優的,每天只等著飯菜端到嘴頭,從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,老公將一切家務都做好的。

秦憶文眼看要被抓住,便對著上樓的大哥喊著救命,救命啊~

對面大哥一晃身,秦逸文從他身側溜走。看她那拼命逃竄的樣子,真的像要逃命去了似的。又聽樓上咚咚咚熊掌般的腳步砸下來。鄰居大哥有意幫秦憶文擋一擋,畢竟是幾年的鄰居了,在菜場裏秦憶文又教給他很多物美價廉的挑菜方法,鄰居大哥還有幾分謝意,支開胳膊要攔住後面追討的人。

時譽覺大吼著,讓開,讓開!一個飛身躍到跟前。

鄰居定睛一看,這後面追的不是她丈夫嗎?嗐,這是兩口子的家務事啊,咱們趁早讓開。平時看他們倆挺恩愛的啊,這是為哪般鬧起來了呢?咱也搞不清,反正咱也別摻和。

鄰居大哥的一個猶疑,也為秦憶文爭取了不算多的一點時間,兩人距離又拉到十幾米。這時,秦憶文就飛奔出了樓門。

出了樓門,她仍是在拼盡全力地跑,但她知道,以他們倆的體能對比,被抓住是早晚的事,她只能讓這個被抓比較“值得”。

分析了一下樓下局面,秦逸文在一個她認為“最佳”的位置,速度漸漸慢了下來,她真的跑不動了。

☆、道高一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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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no作no die

時嫻文扇了警察一耳光。是的,在時嫻文的經驗裏,誰更潑皮,誰就能贏。

時譽覺自己一肚子煩心事,這母女倆速戰速決的打架功夫,他完全沒來得及上前阻攔。

“李所,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呢,前兩天剛在出警時被自行車碾了腳,這回又被打了臉,我還正在搞對象呢,我本來挺帥一個人,現在臉腫了,你說我對象會不會和我分手啊。”矮個子民警拿冰袋敷著臉,向所長訴苦道。

這會兒功夫,時家三個人都坐進了派出所。

“你小子別在這跟我裝嘰嘰歪歪,不過我說你們這樣的案子還真不多見,現在那麽明目張膽、窮兇極惡、無緣無故打警察的,還真不多。就帶他兒子做個筆錄,這老太太那麽緊張幹什麽?你會兒你們先詢問著,必要的時候,我來。”

高個子民警受的傷少一些,就先去問了時譽覺幾個簡單問題,沒問幾句,電話響了。

是110接轉臺,說他們這起案子有人提供新證據,就在秋華小區c區5號十二點半的監控裏。

嗯,這就是為什麽秦憶文算準了自己在小區中間倒下的位置,是“最佳”的位置。

在當天下午結案的時候 ,案件事實一清二楚,家暴指控成立,同時多了兩個襲警刑事拘留的新案卷。

等到天色暗下來,只有時譽覺一人走出了派出所,他媽和他妹要等三天以後。

時譽覺一天經歷了這許多事,本來是一家三口吃吃喝喝、玩玩樂樂的一天,竟然發生如此大反轉,生活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。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,但他可以斷定一點,都是因為秦憶文!真的就像他媽所說,那個女人是個禍害!

時譽覺氣急敗壞撥通秦憶文電話,沒人接!再撥再撥再撥!

她是成心不接我電話!

“姓秦的,你敢不接我電話!限你十分鐘內給我回電話,不然有你好看的!”

“秦憶文!你個掃把星!你成心害我!”

“我告訴你,我媽和我妹都因為你的事被拘留了,你別讓我逮住你,我逮住你把你剁了!”

“我告訴你,你給我出來,別把我逼急了,逼急了我揪出來你,讓你後悔一輩子!”

時譽覺站在派出所門口發了好多條短信,胸中郁結還沒抒發幹凈呢,派出所裏的高個子警官又出來了。

“唉,正好你還沒走呢,回來一趟吧,我們又接到報案和截圖,你恐嚇威脅他人,回來,再做個筆錄。”

時譽覺二進宮的同時,城市另一端,秦憶文在五星級酒店洗了熱水澡,看著裝齊房產證銀行卡以及各種財產的包包,身心無比舒暢。

擦幹頭發,拿起一本《生育革命:迎接試管嬰兒新時代》,臥進了沙發裏。偶然看到手機一個勁兒地閃,拿起來才知道,已經有5個未接電話了,都是她父親打來的,秦憶文接起電話:

“阿文!你家裏出什麽事了?”一陣急切的詢問。

“什麽事?沒什麽事啊,爹,你怎麽了?”

“你可別騙我啊。剛才譽覺來電話,說過著好好的日子,不知你是外面有什麽誘惑,就突然翻了臉。他和你講幾句道理,你就不管不顧把他們一家三口都送進了警察局控制起來,自己跑走了,現在也不知道你跟什麽人在一起。他擔心你是被傳銷組織還是外面什麽人騙了,著急你的安危啊!”

秦憶文母親早逝,是父親一手把她帶大,父女連心,能聽出電話裏口氣非常焦急。

秦憶文聽著時譽覺給自己父親描述的天方夜譚,簡直佩服時譽覺的想象力。他自己打不通電話,就說服我爹打電話。讓我爹找我,當然就不能提他出手打我的事啦,結果來了個被傳銷組織騙走。秦憶文看著這五星級酒店的大床,再想想自己婚後從沒有一刻如此輕松自由,若真有這樣滋潤的傳銷組織,那比在時家受罪強上百倍啊。

“爹,你別擔心,他騙你的。”秦憶文也不好將時譽覺打人說出口,她怕娘家擔心。

“我說阿文啊,你可要知足啊,可別被外面什麽不三不四的人迷惑了啊。你自己當初都說,能嫁給譽覺那麽好的人,是一輩子的福分。我也看著這孩子好,人老實,對你好,是個好孩子。你可別結婚時間長了,就膩煩了,讓外面人鉆了空子啊。你要是讓人家譽覺傷了心,以後可是找不到那麽好的人了啊。”

這話在上輩子的秦憶文聽來,是真理,甚至許多概念,都是她親口灌輸給父親的。

然而在這輩子聽來,她就呵呵了,簡直是天大的笑話。幽默、諷刺、滑稽,秦憶文真想用冷笑把父親口中誇獎時譽覺的字眼都凍住。

“爹,你放心吧。我們之間沒事的。你就放心吧,我怎麽會離譽覺而去呢,我們倆之間還有很多淵源牽著呢。”

秦憶文沒將話說得太明,她不能跟父親說,她還沒找時譽覺算完賬呢!總之安撫了許久,父親才稍安心些掛斷了電話。

握著手機,秦憶文心道,時譽覺真是自認為高明啊,這個時間找我娘家人,惡人先告狀,將他自己說成了有理的委屈的一方,再加上家人以前對他的好感,占得先機先贏得了人心,還想讓全世界都向著他說話不成!

正想著,電話鈴聲又響起。秦憶文一看,是大學時同宿舍好友冀雨旸。

“雨旸,好久沒聯系了,今天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?”秦憶文自從結婚以後,為了各種煩心家事忙得焦頭爛額,和學生時代許多好友都斷了聯系,今天看冀雨旸打電話聯系自己,還是很高興的。

電話那頭的語氣心緒卻截然不同:“憶文,你是不是遇上事了,你最近是不是過得不好?”

聽了冀雨旸的這句,秦憶文鼻腔裏油然升起一陣酸楚。回想起大學時代,秦憶文心地實誠,受了什麽自己摸不著頭腦的委屈,總是冀雨旸沖在前面為自己出頭抱不平,學習生活上也諸多照顧。想想冀雨旸出身優渥,幫助秦憶文絕非處於任何功利,只是純粹的同窗同室情誼,在那人心險惡、陷阱叢生的上一世,可謂彌足珍貴。

“你怎麽不說話?今天下午時譽覺給我來電話了,說了許多不利於你的話。從說你生活不檢點與外人勾結在一起策劃離婚搶奪財產,到說你惡意對待長輩甚至動手,引了警察上門還巧舌如簧歪說道理,害得他家人現在在派出所裏出不來,一切都精心策劃,針對他和他們家。他在你背後宣傳這些,你都知道嗎?”

“這...我不知道。”

“所以我很擔心你,最近究竟發生了什麽?”

“那...他說的那些,你都相信了?”

冀雨旸輕笑一聲:“僅憑他兩瓣嘴唇的一面之詞,我怎麽會輕易相信。但凡了解些你倆情況的就會清楚,你們家的絕大多數財產,都是誰掙下的,你又何談搶他的財產一說。我又是與你四年的室友,你那個性子,是只能他人負你,不能你負他人的。我還始終嫌你不爭氣,是寧可自己委屈些,卻總讓些邊邊角角的角色滿意,更何況對方是你當年意亂情迷的時譽覺。他電話裏跟我說的那些,有多少成分是真,我很懷疑。但幾乎可以肯定的是,你遇上麻煩了,我這才打電話給你。”

秦憶文耳畔貼著電話,已是無言靜默。冀雨旸,竟然能比自己的親生父親更了解自己,更能看清事實,更能在自己最孤立無援時伸出援手。她的善良、聰明,對事實的敏銳洞悉和客觀評價,在前世多少次為秦憶文雪中送炭。陸俊移情別戀的時候,冀雨旸出面譴責過陸俊;生下女孩無人照顧月子的時候,冀雨旸主動來照顧她;被人使手段丟掉工作的時候,冀雨旸接濟過她;與時譽覺離了婚無路可走的時候,幫她的還是冀雨旸。如果說前世是一片黑暗的悲劇,那冀雨旸是唯一一絲讓她看到的陽光。

她在後來也曾問過冀雨旸,為什麽要無條件的幫助她。秦憶文記得她的回答是,我出生在環境優越的家庭裏,受過最好的品行教育,也見過最差的人情冷暖。沒上大學時,我就自以為世間的一切人性善惡我都了然於胸了。但是直到遇見了你我才明白,什麽是真正的胸懷寬廣。一個人選擇去做什麽事,或多或少地都會出於為自己著想的目的,這是人們的共性。但是你卻總是為別人考慮得多,給自己考慮得少。即使是在你自己也正遭遇坎坷的情況下,你也要為別人著想。要做到這一點,很難。你秦憶文是個令我佩服的人。

“餵?餵?你怎麽不說話?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,這件事你打算怎麽應對?”冀雨旸在電話裏問道。

☆、搶男人

秦憶文聽到冀雨旸在電話裏問她,才從回憶裏醒過來:“我...啊我,那個...清者自清,隨他怎麽說去吧,我又沒辦法堵住他的嘴,他這些刻意編造,相信明白人都是能聽出來的。”

“真正的明白人,是能聽出來。但是憶文你想,我是你最能向著你說話的、和你關系最近的好朋友,他連我都不放過地兜售你的劣跡斑斑,相信你周圍能找到的人,他都打過一圈電話了。而在這些人裏,有多少是能審慎客觀的眼光清醒分析事實,不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傳揚你的故事呢?大家過得都不易,唯有聽到更不易的故事,才會聊以慰藉,所以不在繼續傳播的路上給你添油加醋,已經是對你莫大的情誼了,誰會開動腦筋條分縷析嗎?很難。”

秦憶文從心裏很感謝冀雨旸,她還是前一世照顧幫助自己的角色。不過她這次不怕時譽覺的洶洶來勢,她早有準備,甚至還要與他一較高低。

聊以勸慰幾句,秦憶文看到手機有電話打進來。

秦憶文看著來電顯,道:“雨旸,先不說了,你放心吧,我現在和以往不同,已經知道了如何保護自己,再不會讓你失望,倒是要讓看我笑話的那些人去失望的。我這有電話進來,估計就是時譽覺的消息傳到了,我先接,回來再和你詳說。”

“餵?秦憶文啊?咱們可很久沒見啊,怎麽你結了婚以後,同學們都聽不到你的消息了呢?也不知道你過得是好還是不好。這可是你的不對喲,怎麽也應該讓好朋友們知道一下近況啊,你過得好,咱們大家也跟著高興高興,過得有什麽難處,咱們也好給你想想辦法。”

即使沒存手機號,秦憶文也聽得出來,這是方青青的聲音,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嘲諷味道。不用說,時譽覺向她宣傳過了。

“不是我說你啊,你老公時譽覺就比你心胸開闊得多,最起碼有什麽事豁豁亮亮地講出來啊,大家才好給出主意想辦法的。你呀,還是要面對現實,時譽覺雖說外貌、賺錢都差了些,但好歹是你自己選上的如意郎君啊。心態還是很重要的,不能事事都往最好處比較,那我們家陸俊還賺錢養我又哄我開心呢,不可能每個男人都一個樣。有時候啊,人想開了,心裏也就暢快了。”

把我的家醜都給你講出來?是為了方便你閑來無事八卦搬弄是非打牙祭吧。

“哦,可真感謝你的關心。不過很抱歉讓你失望了,我過得還真是特別好,現在正在豪華江景房賞夜景呢,要不然我把旁邊一間給你包下,你也過來看看,就能知道其實生活沒那麽無聊了。我現在就感覺很多姿多彩啊,時譽覺怎麽做,無法影響我生活的心情和質量,一個人如果非要把自己的喜怒哀樂捆綁在別人身上,這一生就只能憑借運氣,別人隨時都可能變化,看著別人臉色過日子,那也是太可悲了。”

“嗐,我還以為什麽好地方,不就是個破江邊旅館嘛。陸俊每到周末,都帶我去住浦江上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,我都膩了,真是的,總是那麽沒新意。”

“是麽~~那你住的是哪一家啊,既然那麽好,下次我也去試試。”

“哦,就是...就是那個...寶華酒店啊,一晚上,五千多塊錢呢!”方青青迅速在腦海裏搜索,你還別說,這寶華酒店,還真是她和陸俊前幾年新婚燕爾,請她去體驗過的。

“你說的那個寶華酒店啊。我倒是早知道。不過據我所知,如果是臨江的全景房,現在該是漲價了吧,你說的這個,差不多是四五年前的價格。”

“那...那個...可不是嘛,這是我們家陸俊是他們家Vip會員,才給打的折扣。哎呀,怎麽拐到我這來了,還是說你啊,聽說你跟老公吵得雞飛狗跳的,你還把婆婆送進了警察局啊?你呀,還是像當年這麽倔,你做的事也真是夠絕的,這下子你可真是在同學裏面出了名,要說我見的世面也不少,還是第一次聽說你那麽奇葩的事。”

“哦?這件事很奇葩麽?倒是比被婆婆推出家門要好一些吧。如果我哪天真的被婆婆推出家門了,那我可真沒面子再跟她兒子死纏爛打的了,即使她兒子再有錢啊,我也得要個臉面,你說是不是?”方青青被陸俊帶著第一次回家的時候,陸俊母親本來是不讚成他們在一起的,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,不欲讓方青青進門。然而方青青自有一套手段,在陸俊面前梨花帶雨,在未來婆婆面前又做出許多低姿態識大體的事情來,久而久之,才成功嫁給高富帥。今天秦憶文提起往事,也是給方青青個沒臉。

電話那頭方青青嘴裏顯然憋著一口氣,呼不出來咽不下去,本是想給秦憶文好看,結果說來說去自己顏面盡失,不知該如何挽回此局。

“行了秦憶文,有時間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,自己家庭一團糟糕,還好意思說別人呢!”顯然方青青嘴上要占便宜沒占上變得惱羞成怒。

“我也不明白,自己一堆破事處理不好,大晚上非要給別人打電話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,一看就知道是生活過的得壓抑造成的。”隨即,秦憶文帥氣地按下了電話,空留電話那邊氣得像河豚一般的方青青。

秦憶文手裏拿著電話,靜置了幾秒,感到自己在慢慢變成一個鬥嘴了得的潑婦。

她好像正在變成她前世最討厭的樣子。

不過那又如何呢,如果前世的樣子只能帶來傷痛,那她寧願變成如今這樣。

帶著內心深處莫名的失落,秦憶文在酒店豪華套間漸漸進入夢鄉。

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這一夜,夢到的都是以前方青青的各種套路。

“為什麽總覺得送你回宿舍的路太短,我還沒有走夠。”

女生宿舍樓下,陸俊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這個高大帥氣的男生不由得引起了進出宿舍樓的學生們註意。那個時候,他和秦憶文都太青澀,手都沒有熱辣辣地牽過,只是裝作不經意間,陸俊的手掌蹭過秦憶文手背,就足以令她含羞低頭。

“再送的話,就要出校門了,都轉了一晚上了,還沒聊夠。”微慍嗔怒裏,帶著一絲甜蜜。

“不知為什麽,和你在一起總是很開心。”這幾乎算是隱晦的表白了,而秦憶文只有羞赧地將笑容深埋。

“秦憶文~~快上來吧,全宿舍就等你一個人了,約好的事情遲到可是不太誠信哦。”

向樓上看去,窗邊燈光處,方青青披著剛洗後濕潤的頭發,格外嫵媚有女人味。然而那時的秦憶文並沒有在意,為什麽洗完頭發,晚上也不欲再出宿舍的方青青,還特意下功夫畫了最漂亮的妝容。

“我回宿舍了,咱們明天自習室再見吧。”

陸俊只深情地望著秦憶文,“好,咱們回來發信息聊。”

陸俊嘴上說著是要與秦憶文告別,怎奈內心仍是不舍,便又多聊了幾句,樓上的方青青此刻也是等不及了。

陸俊高大帥氣的身影在進出宿舍的女生裏引起不小轟動,偏偏就有這樣不長眼的人,拿著個暖水瓶往男神身上撞。

嬌弱白皙的玉臂蹭上陸俊結實有力的手臂,不禁“哎喲”了一聲。

陸俊定睛一看,這不正是方青青麽。

方青青儀態嬌媚,妝容動人,噴了新買的香水,忽閃忽閃的眼睛在夜空下格外出眾,任憑哪個男人看了,都不可能不動心。

“啊,是陸俊學長啊,對不起。”

陸俊看著這女孩脫俗的容貌,在腦海裏已經留下了一絲印象:“哦,你是方青青吧,上次我跟秦憶文在一起時,咱們在自習室見過。”

“哈哈,是呢,學長記性真好。”

此刻的方青青觀察兩人動態,顯然,剛才的濃情蜜意被她這一撞而打斷。

“哈,我這是給我和憶文的室友下樓打水來了,她得了重感冒,想喝水,我這就趕快跑來打了。”

陸俊右手放在筆挺褲子的褲兜裏,頗有一番紳士風範:“唔...可是水房不是應該在樓裏面嗎?你怎麽出樓來呢?”

“我們樓裏打水在排隊,室友生病我又著急,就匆匆跑到對面樓裏打了,又匆匆跑回來,因為太著急,才沒註意撞到了學長,實在抱歉。”

“哦,不礙的。”

方青青趁機對著秦憶文道:“憶文啊,徐麗在樓上一直等著你買回來的藥,本來跟你約好八點準時帶藥回來的,你看你要是先不回去,我就把藥帶上去吧,她一直咳嗽,病情加重了。你看這樣好不好,下次要是約好的時間你回不來,也最好提前告訴我們一聲,我們就能讓別人提前去買藥準時帶過來。別的倒不怕,就怕病情延誤了。”

☆、尋找

方青青所說的這段話,很能混淆視聽。讓秦憶文幫忙帶藥回來是沒錯,但是帶來的藥並不是急用的,寢室還有沒吃完的藥。而且約定八點準時到的說法,也並不準確,只是早上大家梳洗聊天時,秦憶文說,她大概晚上自習後八點多回來。

“怎麽?徐麗感冒加重了嗎?”而當時的秦憶文心裏,只有室友的安危。

“是啊!你想,這治病的藥不來,她一直在那等,能不重嗎?”

“可我明明記得早上出來時,徐麗那裏還有藥,夠今天吃的...”秦憶文來不及多跟陸俊道別,跟著方青青就奔上了樓。

陸俊望著二人纖瘦的背影,悻悻離開。

到得樓上,秦憶文看生病的徐麗已經沈沈睡去。方青青更不願她被叫醒再花費心思解釋寢室還有藥的事,便道:“你快別喊她了,讓她好好睡會兒吧。”

秦憶文也是此意,不忍叫醒生病的室友,便拿著盆去水房洗漱去了。

方青青坐在自己桌前,還在怔怔想著剛才與陸俊親密接觸的情境,不由心潮澎湃,臉頰泛紅。正花癡間,聽到秦憶文手機短信響起。屋中只有熟睡的徐麗,方青青便不顧什麽個人隱私,搶過手機觀看,果然是陸俊發來的短信。

原來,陸俊今天在宿舍樓下遲遲不願與秦憶文分開,正是在心中醞釀著向她表白。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,秦憶文的顏值、聰慧自不必說,陸俊更是感受到了她的溫柔善良,性格隨和,所以,他今晚突然有了說出那句“做我女朋友吧”的沖動。

方青青看著手機發來的短信,可不正是求愛的告白嘛。

“憶文,不知為什麽,即使是短暫的小別,也會讓我如此不舍。我想,讓我如此沖動不能自已的原因,只能有一個了,那就是:我喜歡你。你的笑靨,你的智慧,你的美好,是讓我如此難以忘卻。如果你能夠允許,請讓我做你的男朋友,好麽。靜待你的回覆。”

方青青看這段短信,簡直是要氣炸了!剛剛還在為自己和男神的親密接觸而興奮,轉眼間,他就要變成別人的男朋友了!

然而奈何她又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,只要善於經營,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。

方青青幹幹凈凈清除了短信,連垃圾箱裏都不可能找到痕跡。又立即給同伴同學鄭輝打了一通電話,剩下的,就靜觀其變了。

秦憶文洗漱完畢,聽方青青好意提醒:“憶文,你剛才手機響了好幾次,你看看吧,別有什麽要緊的事。”

秦憶文放下盆,微低著頭輕輕抿著笑,響了好幾次,那麽迫不及待的,還能有誰呢,當然是最情意纏綿的人。

可當她拿起手機,才發現,原來顯示著不太熟悉的一個名字——鄭輝。秦憶文稍作回憶,想起他是同專業的一個同學。一下子打來四五個電話,想是有什麽要緊事,再說男生寢室都在一層樓,也可能是要替陸俊說些什麽。

“餵,你好,我是秦憶文,剛才沒接到你電話,請問有什麽事嗎?”

“秦憶文!成績最好的秦憶文!太好了,終於聯系上你了,我是跟你同專業的鄭輝啊!請你一定要幫幫我!這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,我前一陣生病,現在好多題都不會,要是你不幫我,我這次肯定要掛了,你知道的,掛科會影響畢業總評的!求你一定幫我,回來我請你吃飯答謝!”

鄭輝在電話裏說得情詞懇切、事出緊迫,而且手邊馬上就找來了題目咨詢。秦憶文從不會見死不救,持續兩個多小時的補習就這樣開始了。

“秦憶文,謝謝你!我一定請你吃飯答謝,還要再補給你手機話費,總之,太感謝了!”

掛斷電話,秦憶文口幹舌燥,她永遠不知道,陸俊在這期間,給她打了14個電話。始終占線,他想,她一定是有什麽重要事,才無法接聽。在這期間,陸俊難免擔心秦憶文遇到什麽困難事,打不通她的手機,就打她周圍人的吧。咦,剛才不就遇到了她室友嗎。

“你好,我是陸俊,抱歉這麽晚打擾你。我給秦憶文打電話,卻一直占線,不知道她那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。”

“是陸俊學長,你好。”方青青今天的聲音格外柔美,一種男生無法抵擋的柔美。

“她正在通電話裏面的男聲不是您嗎?哦...那我喊她一下吧。”

“憶文,陸俊學長的電話,他想找你說話。”方青青離自己電話近,離陽臺上的秦憶文很遠,她就是想讓陸俊知道,我在召喚她,又同時令秦憶文聽不清晰。

耳朵上放著滔滔不絕的鄭輝,再加上頭腦裏思考解題,秦憶文當然聽不清遠處方青青說什麽,挑挑眉毛,臉上向方青青做了個問號的表情。

方青青只以微笑帶過:“學長啊,她好像那邊說得很開心,她向我搖搖頭,我也不好太打擾了他們,要不...我告訴她煲完電話粥給你打回去?”

“唔...是這樣啊。”陸俊滿腔熱情,本就被剛才永遠占線的電話折騰得所剩無幾。現在他知道,有另一個電話在秦憶文心中如此重要,忽然覺得自己剛才14通連環call有些憨憨,“哦,不用了,我也沒有什麽事,不用轉告她了。”

“嗯,學長晚安。”方青青語氣乖巧懂事,像一個真正的鄰家女孩。

等到秦憶文熟睡,方青青才悄悄地爬下床偷著開機瀏覽秦憶文手機,看看裏面有沒有占線期間陸俊發來的短信。沒想到陸俊也是個脾氣倔的,見電話打不通,竟連個短信也不再發,方青青這才安心。

秦憶文在這天早晨重新醒來。回想過後她才意識到方青青一直在有意接近陸俊,她說過的話都是在搞垮自己在陸俊心中的形象。以前的她太單純,不相信室友之間會有如此心機,難怪方青青會輕易將陸俊搶到手。

然而她秦憶文現在關心的不再是怎樣談情說愛,而是趕快找回自己的孩子。她現在已經成功重生了三天,每一天都不連續,而且還絲毫沒看到孩子的蹤跡,這令她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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